晚妆初过,沉檀轻注些儿个。
向人微露丁香颗
一曲清歌,暂引樱桃破。
罗袖裛残殷色可,杯深旋被香醪涴。
绣床斜凭娇无那
烂嚼红茸,笑向檀郎唾。
晚妆初过,最吸引人的偏偏是唇间淡染的那一点檀红。
一曲清歌,樱唇微启,那小巧的舌尖丁香的花蕊。
从酒意微醺到大杯拚醉,罗衣红袖上早已是酒痕点点。
最诱人的是,嚼着红嫩的草花,笑着向心上人唾个不停。
整首词对“唇”的描写,可谓点睛传神,女子的音容笑貌,神情媚姿全都与“唇”相联,生动细致地描绘出了一个美丽可爱的醉酒女子,神情娇态宛在眼前。
正如欧阳炯《花间集序》里写的:“绮筵公子,绣幌佳人,递叶叶之花笺,文抽丽锦举纤纤之玉指,拍按香檀。不无清绝之辞,用助娇娆之态。”
唐代女诗人赵鸾鸾的《檀口》也是香艳非常。
衔杯微动樱桃颗,咳唾轻飘茉莉香。
曾见白家樊素口,瓠犀颗颗缀榴芳。
樱唇微启,玲珑杯动。只轻轻的一唾,仿若闻到了茉莉的馨香。那若隐若现的整齐洁白的牙齿也透着石榴的芬芳。
芳闺十胜里的一首《朱唇》,除了香艳,还够大胆:
胭脂染就丽红妆,半启犹含茉莉芳。
一种香甜谁识得,殷勤帐里付情郎。
桃含颗,榴破房,衔杯霞影入瑶觞。